抖啊抖

一八/求而不得(八爷黑化)3 是糖啊

齐铁嘴抬手顺了一下额发,没有言语,出了会客厅的门,往外走去。

 

“佛爷?”张文拿着药箱急匆匆赶来,刚好与齐铁嘴打了个照面。转头看看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八爷,再回头看客厅里站着的自家佛爷,张文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进门还是该拎着药箱跟着八爷走。

 

“把药箱给我,你退下吧。”张启山也没有多做解释,上前接过药箱,追着齐铁嘴而去。

 

齐铁嘴去了张启山的卧房。

 

敢这样随意进出张启山卧室的人齐铁嘴是第一个,即使是副官,也要敲门示意了方敢进去,这齐铁嘴从来都是推开门就冲进去,大大咧咧摊坐在沙发上,嘴里嚷着“佛爷啊,我发现了”,硬生生叫醒睡意朦胧的张启山。不过,张启山对于齐铁嘴这样的行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,反而还叫副官不要阻扰。

 

卧室的门虚掩着,张启山侧着身子推开门,一眼看到地上的长褂,沾了血就这样随意丢在地毯上。

 

齐铁嘴脱了长褂,直接套了张启山的宝蓝色睡袍,腰带也不束,大散着衣摆,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。齐铁嘴这次没有摊在沙发中间,而是坐在了张启山惯坐的沙发左侧,手肘垫在扶手上,托着下巴似乎在盯着门口的张启山,眼神却没有聚焦。花瓶的碎片许是割到了脖子上的小血管,还是微微在流血。

 

这是张启山第一次看到齐铁嘴穿成这样。八爷畏寒,即使是三伏天,依旧是长褂加身,最上面那颗扣子扣的严严实实。他自己到是不热,就是看到的人感觉热。许是终日不见阳光的缘故,齐铁嘴皮肤很白,白肤沾血莫名有一股子妖冶感。

 

张启山习惯了齐铁嘴平日的装扮,现在脱了长褂穿着背心和自己的睡袍,一下子西式了起来,到有一股子洋派青年的味道。不知怎的,张启山不想让别人看到齐铁嘴这个样子。他转身对五米外候着的副官说道:“副官,没有我的命令,谁都不准进来。”说着关门上了锁。

 

“佛爷,这是要关起门来给媳妇报仇吗?”齐铁嘴这才回过神来,看到锁门的张启山,他也不多说什么,反而向着椅背倒去,扭了扭背,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。睡袍在他的动作下向两边摊开,露出细窄的腰线。

 

“真这么在乎?”张启山没有想到齐铁嘴会喜欢上尹新月,明明两个人只是几面之交。

 

“呵,我在乎又怎样,佛爷还能给我吗?”齐铁嘴十指交叉放在腹上,两条腿直接架在了茶几上。

 

“不给。”虽然二月红叮嘱张启山,现在八爷症状不明,一定要顺着他,找到他求而不得的东西。但张启山脱口而出就是拒绝。

 

“……”空气里陷入了沉默。

 

张启山坐到齐铁嘴旁边,打开药箱给他包扎伤口。齐铁嘴也不说话,任由张启山摆布。

 

“佛爷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下墓,我救了你吗?”齐铁嘴仰着头,望着房间的吊灯。

 

“记得。”

 

那时还没有九门,张启山也还不是长沙的佛爷,他带着张家族人从东北逃到长沙,恰巧装上了齐铁嘴在一富家宅院前装神弄鬼,明明是一脸稚气还要故作老谋深算。张启山也是少年心性,故意黄了齐铁嘴的生意,害得他被富人管家碎了一口,踢出门来。

 

没想到第二天,这富人家的夫人就暴毙而亡,一如齐铁嘴卦象所言。

 

张家长辈都说这齐铁嘴开了天眼,是神算,张启山不信鬼神,索性拽着齐铁嘴下了个凶斗来破他这神算名声。自那以后,张启山下斗必然要带着齐铁嘴,嘴上虽说着不信这些,心里还是佩服齐铁嘴的奇门八算。

 

“不,我不同意。”张启山从回忆中惊醒,他当时要答谢齐铁嘴,却被挡了回来,于是两人定下约定,日后齐铁嘴可以提一个要求,他张启山断不能拒绝。

 

你那是就算到我们会有今日吗?张启山看着齐铁嘴,想看出个究竟了,但是齐铁嘴仰头闭着眼,一动不动。

 

“佛爷,我从来没有奢求能够在一起。”齐铁嘴放下腿,坐直了身子。

 

“老八不敢奢望太多,只求佛爷答应我这件事。”齐铁嘴抓住张启山的手,突然贴近身。

 

张启山被齐铁嘴突然的靠近晃了下神,反映过来的时候,手腕居然被腰带给捆了起来。齐铁嘴不愧为奇门八算的传人,一双巧手如此之快,即使是张启山,也不得不佩服。

 

“老八,你不要乱来。”张启山看着齐铁嘴起身,以为他要去红府找尹新月。

 

“佛爷”齐铁嘴笑的凄凉,“你不是一直说我乱来吗,这一次,就再纵容一次吧。”一瞬间,张启山觉得眼前这个人虚幻的不真实。

 

齐铁嘴翻身坐在了张启山的腿上,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竹节。张启山认识这个,这是自己帮齐铁嘴改良的。齐铁嘴还没有出名的时候,算卦总是被当成骗子,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。张启山就把他装神弄鬼的烟雾竹筒里装上了迷魂粉,遇到危机时刻还有个逃生机会。

 

没想到居然要为了尹新月用到自己身上了。

 

粉末入鼻,纵使张启山有十八般武艺,也是渐渐软了身子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张启山不甘心,自己与齐铁嘴多年交情,居然不如一个尹新月。

 

“佛爷,你不信命,可我信。”齐铁嘴抬手抚上了张启山的脸,“谁叫我偏偏爱上了你呢。”

 

张启山倏地瞪大了眼,两道剑眉簇在一起。

 

老八刚才说的是什么?爱上了我?不是尹新月?

 

老八爱我,那我呢?

 

张启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,他的心中只有家国天下,没有儿女情长。而齐铁嘴待在自己身边,为自己奔走效命,张启山认为理所当然。他不曾想过有一天老八会离开自己。

 

张启山突然明白了,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叽叽喳喳的神棍。

 

齐铁嘴拇指轻轻按在了张启山皱着的眉头上,说道“佛爷,今日之后你必然是厌极我了,不过不用担心,‘罡气’附体,我自己很清楚。”齐铁嘴比他们两人都要了解‘罡气’,早在那团黑气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,他就算到了会有这般结局。

 

索性,就放纵自己一会吧。

 

窥见天命者,未遇佛时,言语无意,戏弄苍生,只求快活,遇佛之后,战战兢兢,唯求多一日苟且。

 

齐铁嘴的手指落在张启山始终紧闭的唇上。

 

这个男人,自己的求而不得,自己命中的劫数。

 

双手抚上腰际,齐铁嘴被张启山往怀里拉去。

 

“怎么可能!”齐铁嘴不可置信,明明捆住了男人的双手,上了迷魂香的。

 

“八爷,你真的觉得这根布条能捆住张家人。”张启山的嘴贴在齐铁嘴的脸颊上,双手紧紧地箍住来人。

 

“既然八爷诚意邀请,我张启山怎么能不给面子呢。”齐铁嘴一声惊呼,被张启山拦腰抱了起来,几步丢在了床上。

 

张启山坐在齐铁嘴的腿上,一手抓着他的手腕,一手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。

 

“齐家的捆仙术我见识过了,礼尚往来,也该让八爷见见我张家的捆仙术了。”张启山勾起嘴角,魅惑一笑,抬高齐铁嘴的手腕,扎了个紧。

 

齐铁嘴愣神看着身上的张启山,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。

 

“八爷,春宵苦短,你怎么还有空发呆啊。”张启山压倒下来,鼻尖相对,滚热的气息扑在齐铁嘴的脸上,愣是令人红了脸。

 
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还请佛爷不要吝啬这千金啊。”齐铁嘴会之一笑,抬头吻上了张启山的唇。

 

疯了,都疯了,这张启山也是中了什么邪气了吧。

 

罢了,都罢了,我齐铁嘴死而无憾了。








“所以说,毒解了?”二月红问道,齐铁嘴突然红了脸,张启山到是一派清明之色,点了点头。“解了”


“这是如何解的,可否告知,我也好记录以警后人。”


“就……”张启山话还没出口,齐铁嘴手脚并用缠了上去,死死捂着张启山的嘴。“佛爷,我想起来我晒着的肉干还没有收,你看这天就快下雨了,你快送我会齐府啊。”齐铁嘴拉着张启山的手就往门外走。“二爷,我们先回去了啊。”


二月红抬眼看了看门外的天,风清云朗,没有降雨之态啊。


“佛爷啊,这事说不得啊。”在车上,齐铁嘴红着脸念叨。


“八爷,这是害臊了?”张启山也就想逗逗他,那里会真的告诉二月红。


“哪有!”齐铁嘴朝车窗撇过脸,撅起了嘴巴,不一会又转了回来,“佛爷,你千万没说出去啊。”


“好好好,不说。”张启山笑着揽住了齐铁嘴的肩,副官面色如旧,仿佛什么都没有见到。


这解毒之法其实与二月红所说相似,以极阳体质压制‘罡气’之阴,只不过具体过程不便道来而已。


副官只记得,第二天早上听到八爷在房内喊道“佛爷,我错了,饶了我吧。”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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